(雙忍/缽雷)

 

 

「你不適合當忍者。」

 

這句話真的挺傷人的,雷藏不禁想。雖然他知道自己總是猶豫不決,做決定也過於優柔寡斷。不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有著相同的評語,或許真的是這樣說不定,只是他們沒有明說。想到這,雷藏不禁嘆息,有時真討厭這樣的自己。

 

「雷藏,還不睡嗎?

「還不想睡呢,三郎先睡吧。」

「還在介意嗎?那個人說的話。」

 

看到雷藏沒有回應,三郎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就是看不下雷藏為此而煩惱這麼久,坦白點來說,不值得。那人的話不值得存留在雷藏心中這麼久,那人說的話不值得雷藏苦惱這麼久。三郎坐在自己的室友旁邊,什麼也沒說。

 

「你不需要這麼煩惱啊,雷藏就是雷藏。在忍術學校五年級中,成績名列前矛的不破雷藏。」

......謝謝你,三郎。」

 

不過,忍者中需要不破雷藏嗎?雷藏把這個疑問默默地藏在心中,或許他真的該照三郎所言別想這麼多。然而,這個疑問和憂慮卻一直揮之不去,也是性格作祟嗎?又甩了下頭,真討厭呢。最後還是被三郎直接拉到房間中睡去,最後還叮囑他別再想太多,快點睡覺。這個時候,有三郎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他看到自己站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這樣看不論哪個方向也只有沙。但雷藏沒感到難受,沒有悶熱的感覺,是夢嗎?太陽就在自己的頂上,腳下只有一大片的黃沙。不過什麼都沒有,沒人沒植物沒三郎。這裡只有我嗎,寂寞點油然而生。雷藏動不了,他的雙腳如鐵般沉重。

 

「你不適合當忍者。」

 

雷藏向後看,看到一直困擾著他的人卻連自己的夢也出現了,真是的......

 

「我知道。」

「忍者中不需要不破雷藏你這類人。」

「是這樣嗎......是需要......還是不需要呢......」如果需要,那他的性格又不能忽略。但要是不需要,那他更是難以釋懷。

「看,你又犯老毛病了。」

 

雷藏又沉默了,這夢真討厭。

 

「忍者界中不需要你,不破雷藏。」

「雷藏,起來啊。雷藏!校長叫我們過去啦!

......三郎。我睡過頭了呢,抱歉呢。」

「你哭了嗎?

 

雷藏刷了下自己的眼角,還真的呢。夢,討厭的惡夢。看著三郎滿是擔心的眼神,雷藏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然而,三郎就是不安的看著雷藏。那個人說的話對雷藏影響太大,也是很大的否定。現在更重要的是,讓雷藏重回自信。

 

二人一大清早就被校長點名了,肯定又是些胡來的主意。二人梳洗過後就直接到校長的和室,看到校長把一封密函遞到他們手上。聽說是某個國家特意拜託他們把密函送到某地方村落的村長手中,這次的責任重大,因此他們決定用調虎離山之計。五年級出門引開敵人的同時,由六年級負責送密函。雖然這樣五年級的會陷入於危險之中,但同時也是一個很好的訓練方法。

 

二人一組的前進,雷藏和三郎理所當然似的在一起行動。就在他們踏出校園的一刻,他們就沒有停下腳步過。他們背後不少忍者,都是敵人。

 

「雷藏,你就別再想了。」

「我知道,放心就好。」雷藏回應一個安心的微笑。

 

真的不應該信他那絲笑容的,雷藏你這個騙子。他們不出所料的受到對方忍者們的追擊,雷藏和三郎盡自己所能的對抗對方的攻勢。然而,敵人的數量還是太多,比想像中還多許多。都是有豐富經驗的忍者,非常強。雷藏邊躲避邊投出手裡劍。雷藏很成功的擊下對方,這個時候要逃走還是給予最後一擊呢?身後突然出現另一個敵人,向準雷藏胸前劃下。雷藏及時向後躲避,胸前的位置被劃破。

 

「雷藏!可惡。」三郎同時也被襲擊。

「這傢伙也沒有密函!

「那麼撤退!

「等一下!

「別追,三郎!

 

對方立刻投放煙霧彈的同時,向準追趕上自己的三郎投出幾個手裡劍。三郎被雷藏推開,看著暗器插在雷藏的身上,三郎那一刻腦袋一片空白。缽屋三郎什麼都不怕,他只怕最喜歡的不破雷藏受傷,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是。

 

「雷藏!

 

雷藏的身體像瞬間脫力了似的,向後倒去。眼前一黑,累了呢......我累了。

 

回過神來自己又站在那片沙漠之中,眼前的還是那片景色。和上次不一樣,這次他可以走動了呢。雷藏沒目的地的前進,這裡到底是哪兒?

 

「不破前輩!

「啊!亂太郎,霧丸,新兵衛。」

 

看著原本不存在的人,突然在身後出現。但雷藏並不介意,他興幸這兒有其他人。看著那3個活潑的身影,半跑半跳的走近自己。看著三個活潑的學弟,雷藏的心情也好起來了。三人也很有自己的特色,而且對自己想做的事也堅定不移。

 

「那麼,我們要去吃好吃的團子了,先走了呢!

「啊............走掉了呢。」

 

看著那三人漸漸的離去,雷藏卻失去了追上的動力。只能用沒他們辦法的笑容目送那三位學弟,而下一刻那三人就在眼前消失了。

 

「不破!

「你怎麼站在這了?快追上啊!

「不等你的了啊!

「等一下,八左衛門,兵助,勘右衛門。」

 

三個同級生也如一年級學弟一樣突然出現,他們仍是那麼努力且開朗。他們跑到雷藏眼前,伸出手來,等待著雷藏的回應。雷藏想要把手放到他們手上,然而手卻像幽靈一樣穿越了對方的手,那一刻雷藏失神了。

 

「等一下!大家,等我一下!

 

眼前的三人像沒聽到他的求助似的離開,雷藏想要再次追上前,但雙腳又一次動不了。身後出現的人影一個又一個出現,後來又再一次消失。山田老師﹑土井老師﹑中在家前輩﹑伊作前輩,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出現,一個又一個的消失。但雷藏就是動不了,他一步也前進不了。

 

「你不適合當忍者。」

「雜渡......昆奈門。」

「你沒發現嗎?現在的你已經再也追不上他們的步伐了。」

「咦?

「你什麼都忘了嗎?

 

眼前的雜渡昆奈門立刻轉為缽屋三郎。雷藏驚訝之餘,也無話可說。三郎還是保持那笑容,讓雷藏也安心的笑容。

 

「三郎。」

 

雷藏想要上前,但腳動不了。雷藏想要用身靠前,但他們中間就是有那道透明的牆似的。雷藏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追上其他人,為什麼他不能接觸其他人,為什麼他和三郎間隔著一道牆了?下一刻,三郎的笑容不在,相反轉為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他一直拍打眼前無形的牆,想盡快來到雷藏這邊似的。

 

「三郎,你怎麼了......?

 

雷藏慢慢地把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看著自己身體出現傷口和血,血緣緣不絕的湧出。原來如此,原來他忘了的就是這個。他已經死了,他的腳步已不能再前進了。怪不得他連三郎也碰不到了,雷藏不禁輕嘆。

 

「太好了,你沒事呢,三郎。」

 

三郎張嘴說著什麼,但雷藏聽不到。雷藏一臉無解的看著三郎,看著對方愈來愈著急的樣子,雷藏就更是不安。本能性的後退,他沒見過三郎如此著急的樣子。三郎一直堅持表達什麼,但雷藏聽不到。聽不到,三郎,我聽不到。你最後在說什麼,我聽不到!雷藏靠在透明的牆壁上,幾乎貼上去了。

 

「三郎......三郎......

「雷......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三郎的聲音?雷藏也激動的拍打透明牆壁。三郎,三郎!讓我過去,我還想繼續當忍者,我還想......還想和三郎拍擋下去。雖然三郎常用他的樣子惡作劇,雖然三郎常用他的樣子到處跑,雖然他沒見過三郎的真面目,但是......他不這樣就完結。

 

「雷藏......

「三郎!你說什麼?

「雷藏,別死!回來,給我回來!

「三郎!......還不想死!三郎,三郎!

「雷藏!

 

中間的牆壁突然消失,雷藏突然向前倒。三郎眼明手快的接住雷藏,以前所未有的力道。那一刻,雷藏醒了。

 

眼開雙目,看到自己身處於忍術學校的醫療室中。眼前的是那陳舊的天花板。雷藏想要起來,身上卻纏著厚厚的繃帶。想要移動一下身體,但卻力不從心。最後雷藏在多次嘗試下決定放棄了,看來真的受重傷了。聽到開門的聲音,誰?

 

「雷......?

「這聲音是......三郎?

「你終於醒了!

 

三郎立刻走近雷藏,眼中的不安一掃而空。雷藏回應他一個微笑,真正安心的微笑。然而,三郎的表情又回復嚴肅。眼中的責備雷藏一字不漏的全接收下,眼中的抱歉也沒間斷過。

 

「你一直沒醒來。曾幾何時,你的狀況還差點......

「我知道。我剛剛好像發了一個很長的夢。」

 

雷藏開始講剛剛夢中的一切,包括雜渡昆奈門和一切一切出現過的人,當然也少不了在夢中抓狂的缽屋三郎。三郎只聽著,但雷藏說到自己當時在想什麼時,他又皺眉。

 

「雷藏你要記住。」

「什麼?

「缽屋三郎不管不破雷藏的性格適合當忍者與否,也不管忍者中需要不破雷藏不。你只要記住,有不破雷藏的地方必然會有缽屋三郎。然後是......

「然後是......?

「就算任何人都不需要你,你也要記得:缽屋三郎任何時候都在不破雷藏身邊,他任何時候都需要不破雷藏的。然後是,他的心很小,不容許自己喜歡的人夢中和心中有雜渡昆奈門這類特別的存在。」

 

三郎再次緊抱雷藏,在那熟悉的懷中,雷藏滿足的躺在懷中。是他想太多,這個性格讓他把一切都想太多。但只要待在三郎身邊,一切都沒問題的,雷藏深信這一點。

 

「首領,這次你睡得可真久呢。」

「哦,是啊。發了個有趣的夢呢。」

 

雜渡昆奈門張開了雙目,他已經很久沒睡這麼長時間了。他仰望天空,不破雷藏......被說不適合當忍者的優秀忍者,還是多得很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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