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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陪伴你 (羅基LK)



 「完事後,我們自然會給你另一半的了。」

一間燈火並不明亮,空氣也不算流通的房間裡,讓人不禁想到在房中的人正在作一些不見得光的事情。房間並不大,但卻容納了數個人,使空間比看上去更為擠迫。1名穿著誇張的男子,身後站著4名巨漢。對面則坐著一名有著誇張紅髮的男子。中間有一張不大的桌子,桌上有著一整箱鈔票。

 「成交。」紅髮男子一手拿走桌上裝滿了鈔票的行李箱,自個兒先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處,基德把行李箱扔到一旁,整個人倒在床上。優質的床舖使到主人立刻有入睡的念頭,如果不是有擾人的電話鈴聲。基德其實可以不理會那電話的,但鈴聲一直響起,沒有停下的意思,最後基德還是有點火氣的接聽。

 「敢半夜擾人的混蛋,報上名來。」
 「臭小子,你又自個兒接活兒干了?」
 「和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雷利。」
 「我們約法三章的,你忘了嗎?」

基德立刻給予電話一記白眼,電話旁的傢伙就只有這時候才特別認真。雷利是他的老師,即使年紀已不算年輕,但在殺手中仍然有很大的影響力。基德是他的學生之一,他還有其他學生,只是都往不同的方向發展。基德選了當中最不討好的發展,殺手。雷利要他約法三章,否則他絕不讓基德干這活。
1. 不要因為報酬而麻木接活兒干
2. 絕對要找個值得信任的伙伴,不會互相殘殺
3. 不要把自己往死裡衝,生命第一,目標第二
基德很清楚,要是他不按著做,雷利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基德放棄了回應,耐心的聽著雷利說下去。什麼都暪不過他,基德早就明白這個事實。

 「我幫你找了個新伙伴的了,應該差不多到你那的了。」
 「這次又是哪來的菜鳥?」

基德還記得上一任的伙伴不但弄到任務差點失敗,還把自己的性命也賠上了。

 「沒事的,這次是專家。你有聽說過的吧,死亡外科醫生,特拉法爾加‧羅。」

的確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死亡外科醫生,特拉法爾加‧羅。在殺手界中最近突然冒出來的新人一名,雖然當殺手不是很久,但名聲和實力卻已足以和部分老手齊名了。那人出名是他不依靠任何槍械,他一直都用自己手上那把長刀,把目標解決。而且每次都是一擊斃命,屍體的心臟完美地被插穿,充滿個人風格。

 「明白了,我會看一下客房的了。」雷利找回來的伙伴都會住在基德家,理由是他X的培養伙伴間的默契。
 「那麼希望你們好好相處了啊,基德。」
 「今次會是多久呢,1天?1個月?我記得最長也只是三個月而已。」

沒錯,基德身旁的「伙伴」幾乎沒有可以存活下來的,他印象中雷利找回來的人,最長的也只能在基德身旁存活三個月而已。順便一提,那傢伙最後是和基德分頭行事時不幸被發現而被數根機關槍打成蜂窩的。

 「只要你不推他去死,應該也沒問題的。」
 「放心,我何時推過伙伴去死?」每次都是「意外」和那個人的質素問題,和自己沒關係。
 「那麼,晚安了,基德。」
 「嗯,快去養老吧,臭老頭。」

基德放下電話,在那人來之前也不能睡。那麼他也只能起床,看看自家的客房。幸運的是這房間不久前才有人用過,因此沒多少塵埃。床舖什麼的是之前的人用過,但這麼晚了,他也沒有新的替換。

 「誰叫他這麼晚才來,有潔癖老子也幫不了。」

基德轉身走到浴室,淋浴很好,像會把所有的污垢都洗去,即使它並不能洗去一個人手上所沾的鮮血。基德閉目,任暖水灑在自己的身上。直到敏銳的他聽到門鈴聲。他住的地方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上來的地方,樓下的保安是退休殺手,不會讓不明來歷的人上來。是雷利和他打過招呼了吧?基德馬虎的擦了下頭髮,纏了毛巾在腰便出外應門。他保守的看了下貓眼,一個人。

 「你就是尤斯塔斯‧基德嗎?」
 「特拉法爾加‧羅嗎?進來吧。」
 「意外的低防備呢,尤斯塔斯當家的。」

基德懶得理他。他沒見過特拉法爾加‧羅,只是眼前人散發的氣勢已告知他不是普通人,這樣就夠了。管他是不是本人,身邊有個人當伙伴,雷利那傢伙也沒話可說了。羅略快的看了下眼前沒防備的傢伙,以男性來說紅色略長的頭髮,髮尖仍有水珠,白晢的皮膚,結實且肌肉均衡的身體,實在不像是當殺手的身體。因為身上沒有太多傷,最引人注目的只有臉上的刀傷和左臂上讓人注目的許多傷疤而已。

 「你看夠了沒?」
 「沒防備的尤斯塔斯當家啊,相信沒有多少人看過。不看白不看。」
 「哼,客房在那邊。東西你隨便弄,自便。」
 「參觀一下可以嗎?」

羅朝基德的房間走去,基德也沒阻止,反正裡面沒有什麼值得一看。他自個兒回到浴室去,留下剛到步的人自個兒參觀。羅走到基德的房中,沒趣。基德的房間真的只是睡房而已,普通的書桌和雙人大床,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但這房間一點個人氣息也沒有。沒有一絲基德的私人物品在這,一件也沒有。羅看了下房間,臉上也沒有了那輕笑。

 「那麼你滿意嗎?這個參觀之旅。」
 「真是讓人有點失望呢,尤斯塔斯當家的。」

羅毫不驚訝對方就在自己身後而自己沒察覺,對方也是最頂尖的殺手,把腳步聲什麼的隱藏掉也只是基本而已。

 「我還以為你的房間應該更多東西看的。」
 「像這些嗎?」

基德從容的有規律地敲門,羅身後的書櫃頓時左移,書櫃後是一間佈滿槍械的小房間。羅頓時大開眼界的吹了下口哨。沒想到這房間還有這樣的機關呢。

 「意外的大方呢,這麼快就給這些我看?」
 「這房間不只這個機關。我對以往的人都這樣做,待到我身邊1個月的看一個機關,最長的也只看了3個。不到這房間的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我看到第4個的話已值得誇讚了嗎?」羅挑了下眉,臉上仍是那慣性的輕笑。
 「你做到的話。」

羅只聳了下肩,也沒再說了。他想了下,還是解下褢著手上東西的布。

 「我的吃飯工具,鬼哭。」

這樣就夠了,接近2米長的刀,一目了然。基德輕笑了下,果然和自己是相反的人。客房羅也看了下,沒有太大意見,只是他真的有潔癖。對於別人用過的東西他不太想碰,特別是床舖這種東西。再準確點來說,他不想碰已死之人的東西。因此,他對基德用的東西抗拒沒那麼大。然而現在已是深夜,他也沒有可能變出新的床舖出來。基德毫不客氣的直接指了沙發給他,皮製的,基德也會用,對羅來說沒問題。羅也沒說什麼,直接倒在沙發上,看來倒挺滿意。生意的事明天再說也可以,基德抱著這個想法直接回到睡房中,倒頭大睡。當然他沒忘記鎖門,他還不至於沒防備到連睡覺也讓外面的陌生人自出自入。




 「早,尤斯塔斯當家的。」
 「你還在啊......」
 「為什麼我會不在?」
 「不,只是以前的確有過住了一晚就逃掉的膽小鬼而已。不過,看來你不是而已。」他沒提的是那人會逃全因當晚有仇家找上門,而那時自己還沒搬到這個安全性很高的住宅,弄了整晚都是在家附近槍戰和被追殺。
 「你別你你你的稱呼我,滿讓人不爽的。」
 「那特拉法爾加,你在干什麼?」
 「在看情報。我們生意上的情報。」

基德這次真的意外了,沒想到眼前人竟然會悉知自己的情況到這個地步,該不會也是雷利那混蛋說的吧?沒睡醒的自己和眼前黑眼圈過大的傢伙成了強烈的對比,雖然他昨晚見的時候黑眼圈仍是那麼大。基德由他繼續看,自個兒梳洗去。基德沒有因自己的生活多了一個不速之客而有任何的改變。他泡了杯咖啡給自己,開了電視看個新聞。正當他想要拿起旁邊的咖啡喝一口時,這個不速之客就來打擾自己了。

 「過多的咖啡因對身體不好的啊,尤斯塔斯當家的。」
 「勸你現在就把咖啡還給我,特拉法爾加。」看到羅沒有還給他的意思。
 「特拉法爾加,老子有告訴你一件事嗎?」
 「什麼?」
 「老子我最討厭的是別人動我的東西和老子我早上心情特浮躁。」
 「真巧呢,我也最討厭別人命令我的了,尤斯塔斯當家的。」

下一刻,基德從沙發下掏出一把手槍直對羅的頭,而羅也毫不猶疑的拔出鬼哭,直抵基德的喉前。動作純熟而快速,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咖啡?早就灑落在地上了。待他們各自放下武器的時候早已不是上午的時間。對於基德莫名其妙的生氣,羅倒只是比了個中指給對方作罷。

 「餓了。」
 「尤斯塔斯當家的,你會做飯嗎?」
 「誰會那種娘娘腔的東西。」
 「那就是說要買外吃了。」羅轉了個身。

看著基德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羅也沒理會。開玩笑,他來是當拍擋,不是當保母的。即使是雷利的要求,他也不可能會24小時跟在基德身後。早知他就不接受雷利的要求啦,麻煩死了。羅就這樣出外找吃的,順便買些日用品。羅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他甚至有點期待看完基德房中的機關和基德的反應。他對未知的事物會有興趣,正如他答應雷利來當基德拍擋的要求,因為他本人對尤斯塔斯‧基德這個人產生莫名的興趣,他想要探索未知的事物。人永遠都是最有趣的探索對象,因為他們是即使解剖也看不出全部的生物。

回到家中,只見基德躺在沙發上,旁邊是剛剛用來對準自己腦袋的槍,還有布和槍械保養器材。為了確保自己的生命有保障,自己的吃飯工具必須仔細的檢查和保養。大概是保養後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連東西也沒有收好。羅把自己買回來的東西收好,看著基德一點防備也沒有的睡在沙發上,讓羅不禁有眼前人真的是殺手嗎的感覺。

 「起來,尤斯塔斯當家的。」
 「嗯......」

羅看著剛醒來的基德,在家的基德沒有了擋風鏡,頭髮直接垂下來,仍有點回不過神來的表情,讓羅的心中有一陣奇怪的鼓動。基德看了下窗外的景色,日落西山了。基德自覺的收起了手槍和保養物,好讓羅也有個位置坐。

 「晚餐。」
 「叫外食吧。」基德抓了下頭。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身為你的新拍擋和醫生,同時也為我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我可不想一直吃外食。」

基德白了他一眼,聽說眼前的人是殺手。只有這個時候才搬出自己醫生的身份,狡猾的男子臉上仍是那不變的笑容。基德揮揮手表示由他的,自己沒心情做飯,他直接步入浴室。羅看著對方步入浴室的身影,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好畫面。眼前人對拍擋沒警戒心,只是也沒有親近的意思。羅直接走到廚房。他早就發現基德家的冰箱只有啤酒和一些小菜,可以做飯的東西幾乎沒有。羅直接拿起自己剛買回來的幾顆蕃茄﹑青椒和蛋,簡單的弄了個炒飯。雖然他願意煮,但不代表他很擅長,他也只懂弄個炒飯而已。待基德出來時,如昨晚一樣的只圍了個浴巾。

 「啊,還真的會自己下廚啊。」基德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坐下來吧,你連中午都沒吃。」

羅自然的把炒飯放在桌上,順便手有意無意似的略過基德的腰。基德沒在意,對這動作沒有任何防備心和反應。不討厭,羅對於自己的動作有一絲的驚訝,但心底的平靜又違反不了自己心底的感覺。

 「對了,明晚行動。」
 「好。」
 「老子已經看過了目標的行程,現在來聊。」

基德敲了下透明玻璃的桌面,桌面瞬間變黑,並顯示三地圖和目標資料。基德拿起了盤子邊吃邊在屏幕上畫下記號。基德繪出目標的行程路線,適合埋伏的位置。這次的目標是某黑社會第二把交椅人選之一。現任老大病重,老大的位也坐不長了。最可笑的是他竟然沒有一個令眾成員都聽話的心腹,弄到現在幾個人爭權。基德聽到這消息後就預料到總會有一個來找自己的了。

目標只有一個,因此遠方獵擊是最好的。最蠢的是,明知自己現在很危險,還故意找陰暗的位置走,明顯就是來殺我吧的感覺。

 「該不會是想引我們出來吧?」羅看了下感覺不妥。
 「管他的,總之明天行動,你站在後面看就好。」

如果行動順利,那麼這次的確不用自己出手。但是,真的這麼容易嗎?

行動晚上,雷鳴,冰冷的雨,比平常看下去還黑暗的小路。就是你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也要數小時後才有人發現的地方。正常人會選這種地方走嗎?基德和羅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最後的預備和檢查很重要。然而,讓人驚訝的是,基德拿出的是普通的小刀。

 「小刀?」
 「有意見嗎,特拉法爾加。」基德掏出了一個小瓶,把藥塗在刀面上。
 「沒有。只是你不覺得用你房中的任何一把槍也比它們好嗎?」而且小刀並不像眼前人的作風,羅默默吞下了這句。
 「刀和毒很好,致命且一擊必殺,更重要的是......它們任我操控。」

基德像回應他,但最後那句卻小聲得不像說給別人聽。但羅聽到,心中的疑問油然而生。他看著拍擋的身影,眼前人不只表面上那麼簡單。

二人分別埋伏在2條小巷,中間隔了一條路。那兒是目標今晚的交易地點,當他們進去後,基德和羅分別前後包圍,來個措手不及。目標帶著的人有5個,以秘密交易來說人略少。對方也是5人,看來是早就說好的。理論上基德他們不需要理會目標以外的人,但以經驗來說,目標的保鑣不在話下,有時連目標的交易對象也不得不解決。

基德掏出5把小刀,預計先把目標的保鑣5人解決。羅看到的話應該會直接出擊,給目標來個致命一擊。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預計羅的行動,但他就是知道會這樣。基德看準角度,分別把5把小刀直接飛出,漂亮的插進5人的要害。對方明顯沒反應過來,更別說目標了。羅隨手拿起身旁的鐵支重擊破舊的水管作出巨響,好讓目標的交易對象回神。

 「嘖!逃!」

看著交易對象逃走,目標才回神來,不逃不行。他也立刻轉身逃走,但已被羅擋了去路,更不用說背後的基德了。

 「是其他人要你們來殺我的嗎?」
 「誰知道。」
 「我出雙倍價錢!放過我。」
 「抱歉呢,先生。我們殺手啊,信用是很重要的。」

下一刻,一切都回歸平靜。基德回收自己的刀,甩去刀上的血,收回,整個動作純熟無比。羅也拔出自己的刀,甩去刀上的污血。鬼哭的刀刃反射出銀光,警告著人類別因好奇心而觸摸它。

 「你先回去吧,特拉法爾加。」
 「怎了?你該不會想像電視劇那樣把他葬了吧?」
 「特拉法爾加,想在我身邊活長點的話,別問這麼多比較好。」

基德揮揮手離去,和家的方向並不相同。跟還是不跟?羅看著漸漸遠離的基德,有種被他知道自己想要跟上去的話死定了的感覺。他不可能拿著鬼哭在外太久,雖然羅對自己的掩飾信心很大。今天也只能打道回府了,畢竟他還有事要做。說不定基德不在反而讓羅輕鬆點,羅渡步踏上回家的路途。

羅回到自己的房間,掏出手機。撥個熟悉的號碼,雖然已是夜深但對方很快便接聽了。

 「雷利。」
 「今晚過得如何,羅?」
 「說真的,任務很順利。我甚至不覺得尤斯塔斯當家有任何不妥。」就是狂妄自大,自我中心了點。

以醫生的角度來看,他完全是個讓人頭痛的病人。別人說話不聽,日常生活作息什麼的都糟透了。但羅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雷利想知的並不是這些小事。以羅的角度來看,雷利不擔心自己的徒弟患個肝硬化什麼的。想到要是他的徒弟不是死在別人的追殺下,而是死在生活作息不正常而引起的毛病時,他一定會趁早叫自己連作息什麼的也匯報一番。雷利就是如此寵弟子的老師,連羅也有點妒忌。

 「那傢伙身體好得很,才不需要我擔心。」
 「奇怪的舉動。今天尤斯塔斯當家的晚歸了,任務完了也沒有直接回來。但也托這福,他不知道你派我來是另有目的。」
 「是嗎,晚歸嗎?你不好奇嗎?怎沒跟上去,這不像你作風。」

羅只輕笑,反正以後日子多的是,他不怕沒機會知道基德的秘密行程。太急於進攻,會打草驚蛇,他不希望眼前的目標這麼快就對他有所戒心。

 「下一次的目標是何時?」
 「突然關心起徒弟的生意了?」
 「下一次基德再晚歸時,你跟去看看吧。」

羅挑了下眉,這下可有趣了。看來,基德的晚歸和雷利要自己來一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因此雷利才叫自己親身確認一下,事情沒想像中的簡單。羅點點頭,示意知道。羅自有打算,情況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對於未來的情況,羅心中開始有個譜了。

雨從不間斷。自剛剛任務完成後下的雨就沒停止的跡象。基德毫不介意的任雨水沾濕自己的皮衣並流入自己胸瞠。基德直接推開某酒吧的木門,不意外的看到只有一個酒保和自己。酒保戴著藍白直間條的頭盔,金色微捲的長髮。他平靜的擦著手上的杯,並不驚訝基德的到訪。基德自覺的坐到吧桌前,酒保也自然地放下手上的玻璃杯,坐到基德的對面。一切的動作自然,有默契,不帶一絲奇怪做作感。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法,這是他們間的默契。

 「歡迎你活著回來。」
 「這次也沒死成呢,基拉。」

二人只說了這樣的話,又靜默了。基拉只拿了基德最愛喝的酒,一次又一次的倒進二人中間的兩個杯子中。他們像在各喝各的,但當中又有一絲說不出的東西連繫著二人。這樣的情況推持了30分鐘,基德才放下手中的杯。

 「雷利又找了另一個人來了。」
 「你很喜歡他。」
 「我喜歡不拖後腿的傢伙。你是,他也是。」

基拉輕笑,他知道基德的眼光很高。如果他認同了,是高級貨。先不說這個,基拉在眾多酒瓶中拿出瓶毫不顯眼的酒瓶。基拉拔出軟木塞,倒出內容物。瓶中的自然不是酒,而是幾十張紙片。基拉根據自己的判斷而選出來的任務,紅色紙片是最危險,白色的是普通,綠色的是安全。當然,這都是以基德為標準定下的顏色。基德只挑危險的來看,基拉也早知道。他一手掃走其他顏色的,只留下紅色。基德看了又看,最後挑了一張給基拉。

 「就這個。」
 「好,我聯絡他。」

又是最危險麻煩的,基拉心中暗暗記下。這是基德接生意的途徑,基拉收委託,基德選完,再由基拉作聯絡。對方不會有機會找到基德,只有委託說明的那一刻才看到,同時會面機會只有一次,報酬可以分2次,但第2次已由基拉代收。基德看著時間,沒想到時間只是剛好進入凌晨時份。

 「基德,你是時侯休息了。」
 「沒需要。」
 「回去。」基拉收起了基德的杯子。
 「嘖,婆媽!」

基德不爽的看著基拉,但基拉不怕死的從吧桌下給了鑰匙基德。那其實是基德家的鑰匙,基拉知道眼前人出任務都不帶多餘物。每次任務完了就往自己這兒跑,順便要鑰匙。基德一手接住,直接推門。

 「別嘗試當我老爸,基拉。」
 「我知道,還有別死啊,基德。」
 「......嗯。」

基德只淡淡的回應,聲音小得讓人懷疑確實性。閉上門,不回頭。基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像沒踏足過此似的。




基德敲了下桌面,展示出一堆陌生的資料。羅不滿的挑了下眉,看了基德一眼。基德故意裝作沒察覺,或者他根本不在意,羅的眼神。這一舉動只是一個通知,讓羅知道接下來的工作而已。

 「尤斯塔斯當家的,我身為你的拍擋,必須向你表示我也有接任務時的知情權。」
 「別煩。你可以不干,但別干涉我接任務。」

基德一下子否定了自己的要求。羅不滿的挑了下眉,他不喜歡這種不清晰的感覺,應該說他討厭這種感覺。他把基德直接推向牆邊,用那看似瘦弱的身體和手臂。基德生氣的看著對方,但羅更奪先機,他一腳狠狠踩住基德的胸膛。雖然基德並不想承認,但他X的要是不用真功夫,他X的自己真的爬不起來,羅有著與外表並不一樣的力量。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麼?尤斯塔斯當家的。」
 「你最好把腳移開,特拉法爾加。」
 「我不是你的僕人,我是你的拍擋。我要有接任務時的知情權,我要和你有相等的情報。」

羅不知不覺間加重了腳勁,讓基德有點呼吸困難。真讓人不爽的角度,啊啊......想起了些讓人生厭的東西。羅的聲音漸漸遠去,取而代之是某把討厭的聲音。眼前的景象也不再是羅修長的身型,而是黑暗的身影。黑影手上拿著槍,槍口對準基德的旁邊。不是基德,而是他的旁邊。那人開槍,從沒覺得鮮血原來是如此可怕的東西。從沒覺得,原來最可恨的不是傷害自己的人。別過來......別碰我......別......!基德一下子用盡全身的力氣起來,沒想到基德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羅取回平衡後呆若木雞的看著基德。基德的神色不對,他眼中看到的不是自己,不知為何羅就是這樣肯定。

 「尤斯塔斯當家的?」不安心的羅欲拍一下基德的肩。
 「別碰老子!噁心死了!」可惜被對方無情的拍開。
 「這可真傷人的話呢,尤斯塔斯當家的。」羅皺眉,語氣中帶點不悅。

基德不管羅的不悅,推開羅,開大門,離開。羅哪會由他離開,他立刻抓住眼前人。

 「基德!」
 「別這樣叫老子,你沒有資格!還有特拉法爾加,我告訴你!我‧沒‧有‧拍‧擋。」

基德甩開羅的手,強調最後一句後,頭也不回的離去。羅呆在門前約數秒,愈想愈氣憤。他閉上家門,拿起鬼哭,以極快的速度斬碎了眼前的桌子。利落的刀切痕,毫無猶疑,顯出主人的氣憤。好一個尤斯塔斯‧基德,這下你死定了。羅隨手拿了身旁的啤酒,嚐了口。苦中帶甘的味道,二氧化碳帶給舌頭的刺激,冰冷的流質感,但這一切都不能讓羅冷靜下來。事實上,羅並不太喝酒,他是醫生,他知酒精只會給大腦帶來負面影響。當他拿起酒喝起來時,肯定是有事困擾或。一瓶又一瓶......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基德直接衝向目的地,那個對他24小時開放的「家」。推開後門,他知道這從不上鎖,他就是知道。基德直接踏上樓梯,不去店面,因為現在他不在店面,他一定在樓上的書房,基德就是知道。他又推開眼前房間的門,他真的在這,看著書,即使現在早已不是看書的時侯了。基拉毫不意外的看著來者,只有基德才會這個時侯來書房找他,基拉就是知道。但他有一件事沒想到的是,基德他直接走近基拉,二話不說的坐在基拉旁的地面。基拉更沒想到的是,基德直接把頭靠在基拉大腿上,什麼也沒說。

 「......基拉......」
 「怎麼了,基德?」他任基德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即使這個姿態並不舒服。
 「我的拍擋......一直都只有你而已。」他伸出左手,隔著基拉的面具,彷彿摸著對方的左眼。
 「......我知道。」

這一刻,基拉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他沒有回來,整晚也沒有。羅頂著精神上的疲累坐了在客應一整晚,由昨晚起,再準確點來說是6小時前他就坐在沙發上,而剛剛他親眼目睹5時半左右的日出是如此耀目且讓人不快。好吧,他承認不快的原因和日出並無任何關係。日出只是盡了自己本份提醒人們時間的流逝而已,所以他不快的原因還是回到了最根本的東西,尤斯塔斯‧基德。他的紅毛犬拍擋整晚沒有回來,而自己竟然笨到坐了在沙發上等了他一整晚。要是正常的自己,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行為。至於為什麼他竟然做出了這不合常理的事,羅也只能認命了。他喜歡尤斯塔斯‧基德,由第一眼看到對方的時侯就喜歡上了。聽到熟悉的門鎖開啟聲,看來他終於回來了。

基德看著羅坐在沙發上感到有點意外,畢竟現在仍是多數人睡覺的時間。基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羅整天沒睡,他的黑眼圈比平常還深。基德自個兒到廚房喝水,無視了羅的跟隨。

 「去哪了,尤斯塔斯當家的?」
 「你管不著。」

羅不滿的挑眉,他把基德禁錮在自己的雙手間,基德背後是杯子等東西,他無處可逃。基德無感的看著眼前的羅,甚至不覺得他們間多了份曖昧。面前如此直白的眼神,羅反而先棄械投降了。基德就這樣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閉上房門,如向羅閉上了心房一樣。真是發現得不及時的感情,羅壓下了帽子,掩飾自己的苦笑。

每一晚也出去,然後到早上才回來。基德的生活完全來了個180度轉變,那任務他們沒再提及,但羅知道基德仍然繼續獨個兒籌備事情。或許他應該跟去看看的,羅在基德晚上離開日子持續了第5晚時正式面對這個問題。不論是作為拍擋﹑觀察對象還是看上了的人,他都有必要掌握到基德的行動。他又想了下雷利的話,有什麼事就把雷利搬出來就好。反正,這不算是說謊。

跟蹤基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基德的直覺和敏銳度,和真正的野獸沒分別。他花了一番功夫來擺脫基德的野獸直覺,最後跟到一家酒吧那。羅沒有跟進去,只一直在外頭等候。基德的確是進去了,但已在裡頭待了好幾個小時了。要繼續等還是進去找人?事實上羅覺得自己進到去必然會被發現,但心中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他,現在又非常想直衝酒吧,看個明白。又過了一個小時,基德仍沒出來。該不會早就被發現然後由後門什麼的走了吧?但以基德的性格來說,要是發現他了,第一件作的事不是由後門偷走,而是直接揪住自己毒打才對。最後羅還是選擇了進去,那家不明來歷的酒吧。推開木門,沒人,甚至連基德和職員也沒有。桌上放著玻璃杯和布,整間店也沒什麼灰塵。這店是真的在經營的,只是現在沒人。羅摸了下布,仍有點濕,剛剛有人用過呢。羅直接走向職員室,毫不意外地看到有往上的樓梯。他剛剛就知道這兩層高的大樓是屬於同一個人的,外面沒有樓梯,只能由內部上第二層。

羅毫不猶豫的往上,畢竟他幾乎肯定基德就在上面。只有一間房子開著燈,羅自然的隱藏了自身的氣息,慢慢的接近。探頭看去房內,驚現有一絲殺氣直沖自己。羅的確被嚇到了,他沒想到這地方竟然會有發現到他存在的人。

 「你就是特拉法爾加‧羅嗎?」

對方戴著面具,羅不認識。面具男身旁有一張大床,基德安穩的躺在上面。能讓基德如此安心的睡著,這男人和基德的關係並不單純是老闆和客人的關係。而且,這裡只有他們三人,剛剛的殺氣無疑是眼前的面具男發出的。

 「基德跟我提過你。」
 「啊,這真是幸會呢。你是誰?」
 「沒想到你接工作前都不把對象的人脈先查清楚。基拉,我是基德的拍擋。」

這倒讓羅意外了,但他有一點必須先糾正。

 「你不是尤斯塔斯當家的拍擋,我才是。」
 「哼,你要問問基德嗎?誰才是他認可的拍擋。」

基拉對此的答案深信不移,基德的拍擋從來都只有自己。這一點,即使是現在仍沒改變過,即使他和基德的拍擋生活早就在2年前就到此為止了。看著基德仍沒有醒來的意思,但看下去仍睡得安穩。基拉示意到樓下去,免得打擾到基德的安眠。

基拉自覺的拿走了布,並在羅面前放置了玻璃杯。羅不想喝酒,於是基拉倒了水。眼前的人無疑是基德的拍擋,羅就是知道。基德說他的拍擋們不是逃了就是死了,看來也只有眼前的人是例外。

 「你是雷利派來的。」
 「你知道。」

不用問對方,雙方都知道自己的底牌了。被人知道所有底牌的感覺,目前還是第一次,真讓人不快。所以,現在要攤牌了嗎?基拉預計話要說很長,所以自己也搬來個椅子好了。

 「事情,是發生在2年前。」




基拉脫下藍白間隔的面具,卷髮擋了大半邊臉,但仍擋不了左眼那觸目驚心的傷疤。羅皺眉,他一眼就知道是很嚴重的槍傷。基拉倒沒什麼感覺的摸了下自己的左眼,早就不痛了,但基德仍對此耿耿於懷。基拉對這左眼沒什麼感覺,只是每次看到基德對此仍有歉意,基拉一直擔心了這拍擋到現在,從不間斷。

那是2年前的事了,也因那事而令基拉的殺手人生,基德的拍擋生活畫上了句號。他和基德是拍擋,基拉做事有分寸,比基德的性格沉著冷靜。基德有的是非常精準的技術,他在槍械上的運用比基拉強,基拉本人也承認這點。最重要的是,基拉對基德無害,因為他們從小認識。甚至比雷利認識二人前更早的時候,他們就已是生死相托的兄弟。因此雷利知道基德要成為殺手時有基拉跟著,他才稍微安心了點。基德去哪,他就跟到哪。他的責任是永遠跟在基德身邊,重要的時候保護他協助他,這樣就足夠了。

然而,事情沒想像中簡單。他們被暗算了。基拉現在回想仍覺得當時的自己和基德真是蠢得要命,事情明顯有問題,他們仍整個人跳進那個名為陷阱的大坑中。但那時,他們需要錢,也需要名氣。殺手不是開間店就有委託人上門的職業,初步起始的他們,需要錢作生活費,也需要在殺手中有名氣。而那件事,正是好機會。

委託很簡單,到某地方殺一群目標,完事收錢。二人到達目標的所在地,但找不到目標。他們分頭利事的找,然而他們卻中計了。對方和委託人是一伙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二人也被下藥了,氣體式安眠藥。待他們都醒來時,早已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敵人面前了。

 「我看不到那些人的樣子。我的角度剛好看不到。」
 「那尤斯塔斯當家呢?」
 「......基德啊,看得到。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

那人一腳踩在基德的胸口上,呼吸困難。那人不急於殺他們,從行動和言語上就知道。其他目標早已離去,只剩下這人了。他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的樣子和聲音,或許是他覺得基拉和基德已沒機會再見他一面了吧?他深信二人會死,在這兒在稍後一點的時間。因此,現在他只要好好玩弄下眼前二人,充分享受這成為勝利者的一刻。

他對基德特有興趣,他一直都只專注基德。基拉被晾在一邊涼快去,但這比自己受關注更讓人討厭。對方明顯對基德的聲音產生了莫名的愛,他更想聽基德的慘叫。因此他踢基德,他狠狠的對基德拳打腳踢,但基德就是不發一聲。那人急了,他急切想聽眼前人的聲音,最好是慘叫聲,盡情的慘叫。但基德的忍耐力只有這個時候才顯現出來,他一聲也沒發。明明平常的他很容易大吵大鬧,這一刻他一絲吃痛的聲音也沒有發出。

那人最後掏出了刀,狠狠的插入基德的左臂,一道又一道的刀痕,源源不絕的血湧流而出,連旁人看到也會慘叫的程度,但基德就是不發一聲。他就是如此強硬,他的自尊和性格已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了。基拉很清楚,但他還是會生氣,會恨眼前的人。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基德,任何人也不可以。

 「對了,基德。我呢,已觀察你很久的了。我發現了一個小秘密,你的弱點。」
 「......」
 「不說話,也罷。你的拍擋應該不會這樣的了吧。」

那人用手槍對準基拉,那一刻二人才知道眼前人早已瘋了。那人的瘋狂的笑聲傳入耳中,基拉也聽到保險的拉動聲。

 「不好,你別碰......」
 「基德!」
 「很好,你終於有反應了。」

那人一腳把基德踩在地上,大概也狠狠的撞到左臂傷口,基德吃痛的忍過去了。

 「基拉......」
 「基德,你要記住......我永遠都是你的拍擋。」

下一刻,基拉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的眼前一黑,他沒想到自己還有張開雙目的機會,他還有見到基德躺在旁邊床的機會。只是他左眼永遠都是漆黑一片了,也有著非常大的傷疤。他不知道自己中槍後的事,基德也不肯說。他只知道子彈把自己的左眼球弄得一團糟,可以撿回小命已是奇蹟了。雷利什麼也沒說,但眼中的心痛二人不是沒看到。基拉已不可能繼續和基德拍擋了,尤其是基拉是前線人員。他需要很長的時候來習慣適應沒了左眼後的生活,他沒可能繼續在基德身邊了。那件事後,基德打從心底裡懼怕槍械。他放下了自己最擅長的武器,選擇了易操縱的刀和毒。




 「雷利一直在找拍擋給基德,但不是死了就是受不了基德那往死裡衝的行動方式。」
 「尤斯塔斯當家的行動的確十分胡來。」
 「你不明白嗎,特拉法爾加。」
 「什麼?」
 「基德啊,他一直在尋死。」

羅瞪眼,看著眼前的人。基拉倒了杯酒給自己,他可以說的都快說完了,最後必須傳達一件事。

 「他不能死,但基德的內心早已沒了方向。他一直把自己往死裡沖,他在找一次可以把自己葬送的生意。」
 「把自己葬送的生意。這就是雷利叫我來的原因嗎?」
 「誰知道。那麼,基德的拍擋兼主治醫生,你可以救到這個病人嗎?」

下一刻,二人也察覺到樓上有動靜。基德!二人同時也想到樓上只有一人,二人跑到睡房那,卻什麼也看不到。床上沒人,旁邊沒開的窗,現在卻大開。基德離開了,為什麼?他從不會這樣離開,是聽到他們的話了嗎?可能吧,基德的氣息一直都隱藏得很好,基拉也未必可以立刻察覺的程度。或許不是基德隱藏得好,而是基拉本能性對基德的氣息和防備低而已。相信羅也是一樣,對基德的防備,低得連自己也沒察覺的程度。

 「找!」
 「等一下,尤斯塔斯當家的會去哪我大概大個譜了。」
 「難道......!」
 「他是往死裡沖的人嘛。」

他,即使是基德不說,也會自己找生意情報的人來的。二人到達了生意的地方,這次的危險度連基拉也有點不安,已經很久沒親身上前線的感覺了。

 「特別的武器呢,基拉當家的。」
 「分頭找,這次要對付的是一群人,基德一個很危險。愈快找到愈好。」

羅也沒說多餘的話,他也擔心那人。他可不想下一刻看到自己的拍擋冰冷得像物件一樣,和基拉分個工就互不侵犯的搜索,目的只有盡快找到那一絲紅色的身影。羅看著漆黑的地方,沒有那一絲的紅色,著急。他會往哪走,以基德的性格會往哪走?他會如何行動?慢著,為什麼基德這一次會什麼也不說就行動?

找到了,基德站在角落,監視著他眼前的人。這2年間,他一直找不到。那個人,那個傷害基拉的人。那個樣子,絕對不會忘記。基拉看不到不要緊,這個樣子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時基拉溫熱的血濺到自己的臉上,胸膛像沒有起伏似的,基拉動也不動,血一直在流,沒有止住的傾向。那一畫面,他不會忘記。那人的樣子,他也不會忘記。基拉看不到的東西,由自己來看,基拉不會做的事,由他來做。

 「好久沒見了呢,尤斯塔斯。」那人毫不懷疑的直看基德隱藏著的角落。

什麼!下一刻,基德察覺到後方有人接近,非常多人呢。基德轉身,一下子接下了其中一人的鐵棒。他不再像2年前那樣,沒有任何反抗力。對方有不少人,在人數上基德處於劣勢。基德在過程中吃了不少棍子和拳頭,但基德最後的站立者。聽到不快的拍手聲,基德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對方完全不當作一回事,只站在遠方輕笑。

 「沒想到你又再一次自動送上門。」
 「老子不斬了你就不叫尤斯塔斯‧基德。」
 「可惜,你沒想過為何我要找一批人和你玩。」

那人不算特別強,行動也不是特別快。是基德自己慢了,失血過多使到他身體不如健全狀態。他的判斷力下降,行動力下降,勉強躲過對方的刀子。和以往一樣,先用刀子折磨,最後再用手槍解決。手槍很好,不用沾到對方的血就可以解決事情了。

 「尤斯塔斯啊,你最後可以再慘叫一聲嗎?2年前你叫拍擋名字的聲音,我現在仍然記得。」
 「你已經活得夠久了。」

熟悉的聲音,基德倒沒想過現在這一刻會聽到。羅如傳聞一樣一擊斃命的,鬼哭貫穿那人的心臟。羅一下子拔出長刀,把血甩走,收刀,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猶豫,可見純熟得很。

 「讓你久等了,尤斯塔斯當家的。」
 「誰等你啊......」
 「來,我是誰?」羅急步的走向基德,把基德的手跨在自己肩上,同時扶著基德的腰好讓他不掉下去。
 「特拉法爾加‧羅,我還沒虛到這地步。」
 「不對不對。」

基德有點不耐的看著羅,羅也滿有戲謔意味的看著基德。混蛋,現在這個時候還那麼孩子氣。基德不禁心中咬牙的想到,這傢伙遲點要斃了他。

 「特拉法爾加‧羅......我的第2任拍擋。」
 「很好,獲得特拉法爾加‧羅......」
 「我不要。」
 「我什麼都還沒說。」
 「只要是你的,我什麼都不要。」開玩笑,要是聽下去,他一定會過於激動而吐血的。

羅還想跟他理論的時候,就發現基德已失去意識了。找基拉來一起抬人回去,一個人來抬這傢伙真是有點吃力。

 「你做得很不錯嘛,羅。」雷利微笑的對著電話說。
 「還好,尤斯塔斯‧基德的療程完畢。」

以後的日子,他就只有一個身份,尤斯塔斯‧基德的拍擋。

那次之後,基德努力克服了槍械的心理障礙。基德重拾槍械,果然是百發百中的優等生。羅看到靶子被基德打得像蜂窩一樣,不禁冒汗。之前的基德到底是何等暴殄天物,對他的才能。基拉一臉:「看啊,我就說。」的樣子回應他,他也只能無言以對。

但羅的心意對方還是沒有回應,這一點讓羅有點不滿。明明都那麼明顯了,那傢伙怎可能不知道。看著基德在沙發上刷著槍,用心得很。

 「尤斯塔斯當家的。」
 「什麼?」

基德抬頭,看到的是羅輕輕一跳,跨過沙發椅背。羅一下子推倒對方,直接壓在基德身上。這情況好像有點糟糕?基德不禁嘗試逃脫。

 「別逃了,尤斯塔斯當家的。」

羅輕輕靠近基德,笑容中是滿滿的危機味道。羅直接按住基德的手,直接壓上基德的唇。羅強硬的把舌頭伸到基德的口腔內,挑逗基德的舌。基德明顯沒想到羅會做到這一地步,只能笨拙的躲避,但羅就是纏著他不放。基德開始覺得自己有點缺氧,頭腦有點發熱了。羅發現差不多了,才放過基德的唇。如羅所料,早已被吻得頭昏腦脹的他,誘人極了。說不定現在問什麼也會答應呢。

 「尤斯塔斯當家的......我可以在這留下痕跡嗎?你屬於我的痕跡。」
 「......別問......該死的。」

羅當基德默許了,輕輕的靠向基德的頸項。舔了下,滿意的聽到基德的悶哼。羅輕輕的一咬,使到基德雪白的頸項上有著明顯的粉紅。

 「基德,我買了東西來給你吃......」
 「基......基拉當家的,下午好。你來了啊......我去倒個水給你。」

羅急忙的想要逃離案發現場,要不是基拉的鬼手抓著他的話。基德保護系統啟動,迷離的眼神,喘息,還有頸項上的不明痕跡。

 「特‧拉‧法‧爾‧加‧羅,我有事和你談談。」

為什麼眼前的基拉當家明明笑著,但心中的警鐘卻以最高警號的大響著,這次死定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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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 (羅基LK)



羅被早上的陽光喚醒,他張開雙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他第一時間先看看旁邊,即使他已感覺到旁邊仍然有著重量,也有著人的體溫,他還是堅持每天先看一下身旁仍睡得香甜的人。他用手輕輕的玩弄身旁人的紅髮,對方開始有醒過來的跡象。羅低下身,輕吻了對方仍閉著的眼簾。輕笑對方有點不滿而皺眉的反應,他決定先不打擾對方的睡眠。

他輕輕的下了床,走到廚房,準備二人份的早餐。他們一向簡樸,吃的早餐也簡單,簡單的包了下飯團就可以了。雖然對方比較喜歡咖啡,不過身為醫生的羅並不建議他吸入太多的咖啡因,因此早餐必然是味增湯﹑牛奶或暖水。早餐準備好後,他就回到房間,輕喚仍在熟睡的基德。

 「尤斯塔斯當家的,是時候起來了。」
 「再一下……」
 「早餐會涼的。」
 「癢……」
 「尤斯塔斯當家的身體很香。」
 「你何時成了狗的。」基德輕笑,推開仍然窩在自己頸窩的羅。

羅再次輕吻對方的眼簾,基德微微的張開雙目,一臉還沒睡飽的樣子。羅眼中充滿溺愛,這樣的尤斯塔斯當家太可愛了。

 「吃飽再睡吧。」

雖然這樣說,但羅很清楚基德吃飽後就不會睡覺的了。他會找其他的事幹,例如到附近的小村莊看看有沒有機件需要修理。他們住在距離小村莊不遠的山丘上,小屋是之前的人留下的,羅看到合適就買下了。根據羅所說,這房子是他們一起買下的。羅說基德在失憶前就已經是他的戀人,因此基德失憶後問羅他是誰時,羅的樣子像快要哭出來似的,這一點基德自己都記得。羅跟基德說他對自己是一見鐘情,看到基德那一刻,那就知道自己輸定了。

在基德的記憶中,在他有記憶的同時,他已在羅的家中。他問羅是誰,而羅也坦誠的說他們是戀人的關係。於是他重新認識羅,愛上羅,安靜的生活。羅說沒關係,只要你再一次愛上我就可以了,只要你仍然愛我就可以了。羅不勉強基德想起以前的事,他永遠都只說: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從沒見過羅有其他的朋友來找他,更別說是自己的朋友。基德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不過他並不會因此而不安,因為羅永遠都會在自己的身邊,給自己強烈的安全感。

這小屋同時也是羅的工作地方,村莊裡有人病了就會親自上門求診。

此時,有人敲門,羅馬上放下手上的飯團開門。

 「羅醫生,村上有人生了病,希望你上門看看。」

有時也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就是對方不能出門或是發生大型事故,因此需要醫生自己出門診治。

 「那我出去一下下,乖乖在家啊,尤斯塔斯當家的。」
 「快去吧,老子又不是小孩子了。」

羅出門前輕輕的向基德索吻,村裡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羅閉上了門,家頓時變得安靜。基德繼續默默吃完自己的早餐,喝掉味增湯。收拾一下桌子,基德開始想自己今天幹些什麼才好。平時和羅一起可以看看書,聊聊天,到附近採一下樹果,偶然吵架一下,最後都是羅來哄回自己的。和羅一起的話,一天很快就會過去的了。

 「那就打掃下吧。」

基德開始打掃一下家,清理一下之前用完還沒扔的潤滑劑空瓶什麼的。這是他和羅輪流要做的事,偶然有空的話也會主動打掃一下,畢竟是自己的家。花了一個上午,基本上整個房子也打掃過了,就只剩一個地方,羅的書房。

羅容許基德作任何事,也包容基德許多的任性,就只有一件事羅重不退讓,他不容許任何人單獨進入他的書房,包括基德本人。一開始基德認為是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羅不喜歡別人弄亂他的領域,但明顯不是。羅有時也會讓基德進去的,但就只有羅也一起的時候。如果只有基德一個,他絕不容許基德踏入房間半步。

這的確引起了基德的不解,但他也沒說什麼。至少他和羅一起的時候,他看到房間整齊,裡面有很多有關醫學的書。羅也為了更深入理解基德失憶的事,因此關於失憶的書佔了所有書的一半。這讓基德感覺到羅的確關心重視自己,即使基德仍然不記得以往的事。事實上基德也不急於找回自己的記憶,比起以往的記憶,他更重視現在,他更重視眼前的人。不過,好奇心是每個人也有的。

 「就打掃一下吧。」

基德進了羅的書房,還是一如以往的整齊。基德開始刷了下書櫃和桌椅,卻不慎的撞倒了桌上的盒子。盒內容物隨即散落在地,基德急忙的拾起。

 「咦…….這個是……?」

基德手上拿著的是病歷和照片。基德瞪眼的看著手上許多的照片,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病歷1:
姓名:尤斯塔斯‧基德
年齡:21
性別:男
病症:失憶症
日期:XXXX年1月20日
詳細:
我對他一見鐘情。但由於患上了失憶症,明顯地什麼都不記得。詳細情況容後再記。
附上照片1張。

病歷2:
姓名:尤斯塔斯‧基德
年齡:21
性別:男
病症:失憶症
日期:XXXX年2月20日
詳細:
尤斯塔斯當家的失蹤了幾天,當我找到他時,他再一次失憶,有可能是失蹤的日子頭部受到撞擊所致,額上有明顯的傷痕,但即使他忘了,問我是誰,我仍然回應我是他的戀人。
附上失憶後的照片1張。

病歷3:
姓名:尤斯塔斯‧基德
年齡:21
性別:男
病症:失憶症
日期:XXXX年3月10日
詳細:
重新相識再相戀後一個月,尤斯塔斯當家的又像上個月那般失蹤了幾天,當我找到他時,他又一次失憶,這次沒有明顯的傷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附上二次失憶後的照片。

病歷4:
姓名:尤斯塔斯‧基德
年齡:21
性別:男
病症:失憶症
日期:XXXX年5月12日
詳細:
今天尤斯塔斯當家的突然執意要離去,有了之前的情況所以這幾個月我都特別注意。我狠心的把他關在房內,他求我讓他走,但不可以。幾日後,他又一次失憶了。毫無預兆的,看著我猶如陌生人,這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附上三次失憶的照片。

病歷5:
姓名:尤斯塔斯‧基德
年齡:21
性別:男
病症:7秒記憶
日期:XXXX年6月1日
詳細:
他又離開了,這次我在附近的村莊找到他,幸好村民還沒發現他的奇異地方。根據之前的情況,尤斯塔斯當家的失憶症非常特殊,他隨時都可以失去所有的記憶,而且明顯沒有週期可言。我開始研究有關方面的資料,發現這被稱為7秒記憶,患者隨時都會忘記所有的事,包括前一秒他在做的事。為什麼尤斯塔斯當家會患上這種病?現時仍沒發現原因和治療的方法,所以患者會不停的失憶嗎?此外,從尤斯塔斯當家的行動來看,其實他絕有可能知道自己快失憶了才離去的。但無論如何,我仍然愛他。
附上再一次失憶後的照片。

病歷6:
姓名:尤斯塔斯‧基德
年齡:21
性別:男
病症:7秒記憶
日期:XXXX年9月12日
詳細:
我開始嘗試不同的方法進行治療。不論是藥物或是科學儀器,只要不會傷害到尤斯塔斯當家的,我也嘗試了,我只希望他記得我而已。尤斯塔斯當家也很合作,從不懷疑我注射的是什麼,給他的藥片是什麼。我知道這是他信任我的證明。不知是否治療起了效用,尤斯塔斯當家的已有三個月多沒失憶了。我可否期望一下你的病已好了,尤斯塔斯當家?
附上各種治療方法

病歷7:
姓名:尤斯塔斯‧基德
年齡:21
性別:男
病症:7秒記憶
日期:XXXX年10月12日
詳細:
該死的,這次他又離家了,但當我正想出門找他時,他剛巧路過家門,當然同樣地什麼也不記得。他第一句就問我:你是誰?明明他已經問了我很多次,而我也很多次的回應他:我是你的戀人啊。但這一次卻比之前的痛心,我看到他在家門,以為他會和昨天一樣笑著的說:老子回來了,然而他的眼神和語氣,我就知道我的希望落空了。
附上照片1張

基德認得最新的那張照片,這是他來到羅家沒多久後羅要求拍的。那時基德不知道原因,不過既然是羅的要求,因此他照做了。

他又看了看之前的6張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自己熟悉的羅,和6個陌生的自己。他的記憶中自己沒有和羅拍這麼多張照片,而且雖然變化不大,但明顯知道這6張照片間也有一段時間的差距。所以說,他就如這病歷所言,他已在一年內失憶了6次?這次是第7次嗎?

基德顫抖著的看著眼前的病歷和照片,那一刻他對自己感到如此的陌生。他把病歷都放進盒子裡,然後拿到客廳。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病歷,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他會再一次忘記一切吧?忘記羅?忘記這裡?然後羅再把自己找回來,再一次相識,再一次相愛嗎?

 「尤斯塔斯當家的,我回來......那是什麼?」
 「我的病歷。」基德平淡的說。
 「你進去了!我不是說了你不可以獨自進去的嗎?」羅立刻搶走盒子。

基德輕輕的抬頭,他看到羅第一次生他的氣,他第一次看到羅如此凶狠的樣子,然而一切都不重要了。

 「為什麼不說我有這個病?」基德輕說。
 「我會治好你的。」羅開始猜到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了。
 「沒可能的了,你也知道。」

7次了,有誰還可以如此有信心的說可以,當你失敗了7次。

 「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放棄吧,羅。」
 「為什麼你要放棄自己?」
 「放手吧,羅。為什麼不學習一下放手?」

基德大吼,7次了,他傷害了羅7次了。他忘記了羅足足7次了,而他知道自己只會不停的循環,認識,相愛,忘記,再一次認識,相愛,忘記。一切都夠了,為什麼羅可以忍受自己不停的忘記他,耐心的找那個終會再一次忘記他的人回來,然後再一次耐心的照顧,讓對方慢慢的再愛上自己,到最後又一次忘記,讓努力白費?

 「別命令我,我不會放手的。」
 「我愛你啊,羅。所以我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傷害你。」
 「我願意被你傷害,直到我治好你的那一刻。」
 「我不願意了!」

基德站起來,頭向下,讓羅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搖頭,他不想再讓自己的病傷害到對方。他拿起身旁的包包,這個包包是他來羅家之前就拿著的,相信是自己失憶前的行李。他走向家門,預料內被人從背後穩妥的鎖在懷內。

 「別走。」
 「......再見。」

基德甩開了羅的懷抱,他所愛的懷抱,他一直珍惜的懷抱。他看不到羅的表情,他不敢回頭,他怕回頭的話自己就會輸了。他深怕回頭的那一刻,他就會不捨,重回羅的懷抱,然後惡性循環再一次運轉。

 「尤斯塔斯當家的!」

基德停下了腳步,但仍然不回頭。

 「2年!我在這等你2年!」

基德仍然不回頭。

 「2年後你仍然記得我的話,你要回來找我。」
 「你知道不可能。」
 「我相信你身上的奇蹟,就如我每次在你失憶後都第一時間找到你一樣。」
 「那你也答應老子一件事。」

基德回頭,眼中充滿不捨,但沒有落淚,他知道自己和對方都不是會落淚的人。

 「如果下一次你見到失憶的我,你不要再認我了。」

如果他再一次失憶,請也讓這個惡性循環完結,從此他們互不相干,各有自己的生活吧。基德扔下了這句話後轉身離去,雨水落在二人的身上,讓二人的情緒被淹沒在這場大雨中。羅只能單單的看著基德的身影漸漸變遠,然後模糊,最後消失看不見。這一次,他再也追不到,也找不著了。

(只想看虐+悲的請就此完結)

兩年後......

 「回去吃個藥就可以的了。」
 「哎呀,謝謝你啊,醫生。是說我的表姐的阿姨的鄰居的朋友的外婆的孫女可長得漂亮啊,要不要介紹介紹啊?看你都單身了2年了,何不找個姑娘呢?」
 「我可是有戀人的啊,他只是去了個旅行而已,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你回去準時吃藥啊!」羅順便推了那個長舌婦出門。

閉上門,安靜,太安靜了。這2年間他一直都有找尤斯塔斯當家的消息,不過這一次他失蹤得撤底,一絲線索也沒有。這2年間,他無一刻不思念那片紅色的身影,他想吻他,他想抱他,他想要他的一切。但他沒有回來,難不成真的忘了?他們最後的命運只是如此?

羅輕輕的坐在房間內,自基德走了後,他把書房改為看病房,不再在客廳看病了。因為書房的保密已無必要了呢,羅自嘲地笑。

 「鈴——」門鈴因門被開啟而響起。
 「病症是什麼?咳嗽?發燒?還是說頭痛?有預約嗎?」羅頭也沒抬的問道。
 「我想想......間歇性失憶痊癒者回來覆診?預約啊......2年前的預約記錄還有效嗎?」

羅聽到那聲音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發夢了。他馬上抬頭看來者,熟悉的語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紅髮,還有......

 「熟悉的味道!」

羅深深的吻著眼前的基德,怎樣吻也不夠。他開始吸吮對方的空氣,深深的感受著對方的氣息。他狠狠的在對方的口腔挖掘一番,要求對方的回應。基德開始拍打對方抗議,羅稍微離開了下,看到基德呼吸了幾下後,便再一次吻下,這次基德也回應,二人的舌不停的糾纏,直至二人再一次缺氧為止。

 「歡迎你回來,尤斯塔斯當家的。」
 「老子回來了。」

基德的包包不知為何是開著的,裡面只有一張紙,是基德走後記下來的東西,一些他認為永遠都不能忘記的東西。

給尤斯塔斯‧基德:

  當你看到這信而不知這是何物時,我就可以說你”又”失憶了。對,是”又”。你的名字是尤斯塔斯‧基德,21歲。出生日期什麼的不重要,最重要是你身患一種名為7秒記憶的失憶症。它會令你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忘記一切,這也是為何你現在不記得自己是誰,為何會在這的原因。

  你有一個非常愛你的人,名為特拉法爾加‧羅。不用懷疑,這是個男人的名字。他是一名醫生,但他醫不到你的病,他有堅持,只是你放棄讓他治療。因為你之前也讓他治療,卻失敗了許多次,你一次又一次的忘記他了。你和他是戀人,你們不停經歷相識,相戀然後忘記的惡性循環,所以到我的時侯,我就選擇離開了。我不會跟同為自己的你說抱歉,因為我相信你和老子一樣不想再讓這個人不停浪費他的歲月在一個不可能痊癒的病患身上。所以我和特拉法爾加‧羅定了承諾,也就是說你和他定了承諾,如果2年後你還記得誰是特拉法爾加‧羅的話,你就回到XXX村附近的山丘那小房子,他就在那一直等你。但如果你現在仍不知道誰是特拉法爾加‧羅,XXX村在哪的話,那你就要行以下我的要求了。特拉法爾加‧羅是很聰明的人,而且也非常有耐性,相信他不會乖乖的等2年,也不會乖乖的執行和我許下的承諾:以後即使見到也形同陌路。所以如果以後有一個帶著毛帽子,手拿長刀,黑眼團很黑的男子叫你,稱自己是你的戀人。你無論如何都不要跟那個男子去,因為他只會把二人同時再一次拉進無盡的循環而已。

  但你要緊記一點就是:他永遠愛你,而你永遠愛他。

                             同為尤斯塔斯‧基德字
                              XXXX年11月21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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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押(羅基LK)



心之海賊團最近的氣氛非常奇怪,全因有一種古怪的氣場圍繞著他們的船長:特拉法爾加.羅。雖然他們不會否認平常的船長已經很奇怪,但最近他總是看向海的遠處,雖然看似只是發呆,但他們知道羅就是有目標的看著。

 「船長,今天的早報。」

羅接過了早報,看了下內容,露出了這個星期首個微笑。看到羅的微笑,企鵝他們就知道,今天的船要改航道了。羅若無其事的再翻了下早報,計算了下時間,應該趕得上的。

 「貝波,我們要改航道了。」
 「愛愛,船長。」

羅給了貝波早報,指了下目的地的名字。貝波看了下,知道自家船長又要去找那個尤斯塔斯.基德了。自家船長真的很喜歡那個人啊,這個是全船人也知道的。只是對方的船長不知是真的天然呆還是傲驕了,就是不給羅一個清楚的回應。貝波覺得對方不會不知道羅的情感……的吧?不,可能真的不知道也說不定,因為羅的表現方式也極為獨特。每次見一次,就會先向對方討心臟這種事,並不是普通人的示好方式,這是特拉法爾加.羅的獨特表現方式。

算了,這都不關他的事。他只要期望一下那個島會有漂亮的母熊就好,貝波又好心情的跳向領航員的房間。剛巧的是,他們離那個島不遠,因此到了晚上就可以著陸了。他們在著陸前就看到那引人注目的海賊旗,基德海賊團的。羅在安罝好船前就先離船了,真是不合群啊,雖然他們都知道自家船長去哪了。

羅走向對方的海賊團,輕笑了下。他只要看到基德,心情就會轉好的了。因為對方很有趣,因自己的話而生氣的表情,更是百看不厭。一切都是因為有趣,所以才對他有興趣而已。

他優閒的走上了船,喪屍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例行的打了招呼,指了下基德所在地,他們就開始做回自己的事了,打撲克的打撲克,喝酒的喝酒,就是多了批看八卦的,由喪屍起首的。基德在他們的廚房兼吃飯地方,和基拉在一起。平時倒是很平常的,不過只要加上特拉法爾加.羅,那事情就會變得有趣的了。他們站在廚房門前,54321……

 「該死的特拉法爾加,誰要給你自己的心臟啊!」

這句就代表了他們的互動開始了。

 「那取而代之,把你最重要的東西給我作抵押吧,尤斯塔斯當家的。」
 「去你的抵押,老子又沒欠你什麼,有種來搶吧!」
 「那尤斯塔斯當家的就告訴我那是什麼啊。」
 「這當然都要你自己發掘啊,你是海賊來的吧。海賊啊,就是要先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再去搶啊,對吧,基拉?不過即使找到老子肯定你也搶不了的。」
 「沒錯……不過如果你想不通,那心之海賊團也沒什麼大不了。」

基拉留下了一句狠話,基德倒是聽得挺樂的。有趣,這個挑戰他特拉法爾加.羅接受了。他很有興趣看看到底基德最重要的是什麼,他更期待如果自己成功後對方的表情。

 「咦,完了嗎?」
 「今天沒有趣的事看,回去玩撲克牌吧。」

基德又何嘗不知道喪屍他們的性格,他打發了喪屍他們離開廚房門前,留下羅自己坐在裡面。

 「基拉,你知道那是什麼嗎?」老大最重要的東西啊,真是引起人興趣呢。
 「你啊,能有點自覺嗎?」基拉輕嘆了下。

基德聽了後只笑了下,也沒作什麼回應。他知道羅會看著自己一整天,為了看自己有沒有對某些東西特別小心使用,看看有什麼東西是自己常放在身邊的,不過顯然基德早已知道這些事,因此他對船上的東西如往常一樣粗暴。反正這些東西都被自己摔過無數次了,耐用得很的。

一整天的結論,無果。羅觀察了基德一整個晚上,沒什麼東西他特別珍重。基德也表現得自然,沒做作。該摔的都摔了,還被基拉抱怨了下。

直到第三天。

他們在這島上逗留得太久了,海軍應該快要發現他們了。而羅並沒有估計錯誤,基德海賊團受到海軍的襲擊了。對方出乎意料地忍耐,在附近航行直到晚上才發起進攻。

基德等人也不是省油燈,早已有嗅到了空氣中的緊張氣氛。然而,戰況比想像中還要麻煩。

 「該死的,他們等了這麼久就是等這個嗎?」

看著眼前的和平主義者,基德等人也不敢鬆懈了。和平主義者一向都是非常麻煩的存在,基德利用自己果實能力所製作的巨型金屬手臂掃過了大批的海軍後隨即閃過和平主義者的攻擊。但明顯不是每一個船員都那麼幸運,和平主義者的出現增加了不少基德海賊團傷員,羅看到基德海賊船方向的火光才趕過去,到達後已是事情的尾聲了。他不需要幫忙,因為他知道基德海賊團可以把事情完美的解決。

 「臭機械人。」

基德跳上了一個和平主義者,直接往頭部攻擊,狠狠的一擊。羅輕笑了下,這次的確是自己輸了。和平主義者的損毀使到海軍們節節敗退,最後為了使我方的損失減至最少,海軍決定撤退。基德看著海軍的離去同時,他也失力的坐在甲板上。

 「船醫,把傷了的都抬進去。」

經過了漫長的戰鬥,基德顯得有點無力,只輕輕的下了這道命令。日出漸漸露出海面,把天空染成了橙紅。羅看著基德坐在甲板上,背景是那漂亮耀目的日出,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基德感受到視線,於是朝那源頭看去,又是那看透了一切的眼神。基德向羅比了個中指後,向後倒去。體力正式用盡了呢,這是基德倒下前的最後一絲想法。

 「真是勉強自己呢,尤斯塔斯當家的。」

羅輕輕的扶著快要後腦快要撞上甲板的基德,拉他回到船員寢室,好好的休息下。基拉明顯知道,但他只是看著,難得的沒有加以阻撓。

 「我輸了呢。」
 「明白就好。」基拉輕輕的替基德拉了下被子。

沒有過多的交流,但盡在不言中。不過,如果就這樣放棄的話,他就不是特拉法爾加.羅了。所以,他的目標又回到最初。

 「把你的心臟給我吧,尤斯塔斯當家的。」
 「你快給老子滾,特拉法爾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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