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橘妄想天地

珍惜(Piers X Chris)



張開雙目，滿臉的淚水，至於原因，Chris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每天起床也會流淚，心中充滿不屬於自己的情感。痛心，不甘，不捨。

　「Chris?」
　「早安，Piers。」
　「你怎麼了?」

看著Piers眼中滿滿的擔憂，輕輕的刷去自己臉上的淚水，Chris只輕輕的搖頭，這眼淚不是他的。他很清楚，不是因為自身的因素而流淚，有其他不明的因素。Chris很難找到淚水的源頭，事實上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他是BSAA的隊長，他一直都和生化武器對抗，但這不代表他不會落淚，他也會傷心難過。Chris很清楚自己沒如外表那般顯得堅強，他也會害怕，Clair和任何一個家人般的隊員受傷甚至死去，他也會傷心。他會強制壓制自己的情感，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哭，哭了會讓整隊的士氣下降，甚至崩潰。他的淚水，永遠都不會在人前出現。

所以，這絕不是自己的眼淚。

　「我沒事，Piers。」
　「那就好，晨練快開始了，起來吧。」

Chris點點頭，他看了下時鐘，的確快遲到了。身為隊長的他要做到比其他隊員早到，以維持嚴緊的一面。訓練中任何一個細節，都會成為他們對付生化武器的護身符，Chris深信這點。

　「Captain，我可以……」

看著Piers臉紅紅的，害羞地欲言又止，Chris不禁覺得自己真的看到一條小犬，想要撒嬌又不知如何是好，Chris不禁輕笑。Chris輕輕的拉Piers靠近自己，輕輕的吻了下額頭，滿意的看到對方孩子般滿臉通紅，Chris心情不錯地梳洗。

Chris站在訓練場上，等待他的隊員前來，他的隊員很優秀，不會犯下遲到這種小錯。Chris用他的全心全意訓練和教導他的家人，讓他們在戰場上擁有最大的存活率。相對地，隊員們清楚他們的隊長用心，因此也全心全意管制自己，回應隊長的用心。他們就是這樣的關係。

訓練中的Chris和平常的Chris是2個人，訓練中的Chris對自己和隊員的要求很高，該責備的會狠狠的責備，該稱讚的也會大方稱讚。他每天也會要求隊員付出200%的努力，以獲得完美的成果，但隊員絕不會有半句怨言，因為他們知道Chris這樣做是為了讓他們的存活機會多那麼一點點就夠了。隊員受傷了，只要不嚴重，Chris會要求繼續訓練，因為他們在戰場上沒有受傷休息這種事，有的只是繼續前進和待原地等死。

只是待訓練結束後，Chris就會立刻送受傷的隊員到醫療室，並仔細檢查傷勢，最後用溫暖的微笑鼓勵和提點，這就是他所敬愛的Captain，他所愛的Chris。不過對方不把這當一回事，Piers不禁摸了下自己的頭，輕嘆了下。Chris只把自己當作隊員，看作家人，卻沒有看自己為戀愛對象。

　「Piers，來作今天的檢討吧。」
　「Yes，Captain!」

晚間二人的檢討是必需的，也是他們二人獨處的時光，Piers很享受這段時光，可以和Chris二人獨處，也能互相討論接下來的事，讓Piers覺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不過，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滿足。

　「晚安，Piers。」
　「晚安，Captain。」

Chris又一次進入夢鄉，他身處於一間酒館中，大概位於中東。以地方來說，這裡的人算多了。Chris輕輕的看了下酒館，看到一個和自己極像的男人坐在那。桌上放著牛排，在這裡相當罕見，會點這道菜的人更是屈指可數。那男人默默的吃著牛排，眼中是滿滿的懷念和許多複雜的情緒，但他看到那個Chris眼中有滿滿的憂傷。

這到底是什麼畫面?Chris記憶中沒有這個畫面，他站在原地看著另一個自己。等待，他在等待著眼前的自己給予自己反應。眼前的自己一直忽略著自己，他慢慢地吃完了牛排後，才看向自己。

　「你是誰?」
　「那你又是誰?」那個Chris反問自己。
　「我當然是Chris Redfield。」
　「那也不能否定我不是Chris Redfield吧?」

Chris決定不再追究這個問題，為何他要和夢中的自己追究那麼多?

　「Captain?2個?」
　「Piers?」二人同時回應。

Chris立刻看著夢中的自己，對方明顯發現自己的失態而立刻低頭揮手表示他錯了。這個不是他認識的Piers，他很清楚。Chris看向自己的愛將，Piers明顯還沒理解狀況。

　「沒事，這是夢而已。」
　「夢?我在Captain你的夢中?」
　「很多東西太難解釋，不解釋也罷。」

Piers聽後點點頭，明顯也沒有想要探究下去的想法。Chris發現由剛剛開始，夢中的自己就沒有說話，只單單地看著他們二人。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像看著2個孩子似的，看著自己的樣子這樣對自己笑著，Chris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是嗎，他還在你的身邊……」
　「什麼?」
　「沒事，下次有機會再見的話，我再和你聊聊吧。」

一切眼前事物變得模糊，下一刻，Chris醒來了。他看著開始冒白的天空，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如常的開始訓練，然後吃飯，像平常一樣。Piers也沒有說什麼，看來那夢真的是自己想太多而已。

Piers醒來時天空已亮，他立刻梳洗一番後到達訓練場地。他發了個奇怪的夢，夢中有2個Captain，他們是如此相似但又不一樣。Piers肯定一個是自己熟悉的，但另一個卻無從得知。他們都有著Piers愛的元素，愛隊友，強大，不放棄。但他看到另一個Captain的身影帶著莫大的疲憊。雖然他眼中仍有那份堅定，但看到自己那一刻，那個Captain閃過了一絲喜悅和驚愕。但下一刻，他又閃過一絲的憂傷和苦笑，為什麼?

　「Captain，昨晚睡得好嗎?」
　「我發了個奇怪的夢，有我和你，還有另一個Chris Redfield。」
　「咦?和我一樣?」

那一刻，他們發現那個夢並不簡單。沒有夢會這樣相同，而且分別讓2個人同時夢見到。至少Chris和Piers一生中也沒遇見過這情況，以往沒有，相信未來也不會有。他們夢到相同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Chris躺在床上，他想起了那個Chris Redfield所說的話: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和你聊聊吧。夢中的人會這樣說的嗎?Chris慢慢的進入夢鄉，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又再一次身處於相同的酒館，這一次他坐在椅子上，對面是Chris Redfield。

　「又見面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你們都來了，要套別人一句:這是命運的安排?」
　「你們?」

Chris立刻回頭，不意外地見到Piers在遠方東張西望。Chris瞪了下Chris Redfield，Chris Redfield沒表示什麼，繼續吃著他的牛排。Chris叫了下Piers，招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他有預感這個夢還有很長的時間要待。

　「你不是我，至少我沒有那麼喜歡牛排。」
　「在這種地方要有如此美味的牛排是少有的，這是一位我的老朋友跟我說的。」
　「你上次跟我說，如果我們再見就跟我說你的事。」
　「更正:我只跟你說會聊聊而已，做事不能加入太多自己的主觀情感，士兵。」

Chris靜了下，看來對方沒有想要跟他現在聊自己的事的意向。他喝了口桌上的水，他不肯定這動作會否解決到自己的焦躁，不過他照做了。Chris Redfield吃完最後一小塊牛排，臉上是滿足的表情。接下來，他說話了。

　「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好不?」

Chris不理解對方的動機，不過他點點頭，要求對方繼續。Chris Redfield輕輕的笑了，當中含著淡淡的憂傷。

有一天，一班士兵接獲消息得知中東一帶出現生化武器，總部派了許多人員前往。當中有一名小隊的隊長，他判斷失誤而導致大部分隊員死亡，只剩下他和另一名隊員生還。隊長自認是自己的失職，他失憶了，也逃跑了。他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只是一直的逃避某件事，他想要得到解脫，然而他也懷疑自己，責備自己，最終他成了一個整天都在喝酒的酒鬼。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誰，他只知道喝酒，他就只懂得每天用酒來麻醉自己，這樣如垃圾一般的生活持續了半年。

說到這，Chris Redfield又淡淡的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直到半年後唯一和他一樣生還的隊員前來找他，隊長選擇了放棄自己的人生，而那隊員卻堅持只有他才是最適合當隊長的人選。他責備隊長逃避現實，他現在這個樣子完全讓人失望，甚至讓為他死去的隊員感到丟臉，但同時也鼓勵他。他的說話讓隊長重新站起來，回到那個他逃避了半年的戰場。然而，隊長記起了半年前的記憶後，只麻木的想著如何復仇。那個副手一直在旁邊協助他，幫助他。他沒有阻止隊長復仇，但他也有適當壓制隊長的不理智。最後他們成功復仇了，也帶回了某個生化病毒的樣本，整件事顯得完滿，本該如此。

他們回到根本的任務上，把那地方一切和生化武器有關的東西消滅。他們到達了海底基地，發現大型的生化武器。然而，那隊長不堪，被生化武器所纏繞，那隊員也身受重傷，但他為了救那名沒用的隊長，他給自己注射了那生化病毒，得到驚人的力量。

他們合力解決了生化武器，那隊長天真的以為他可以救那隊員。在進入海底基地的救生艇前，那隊員把那沒用的隊長推進去救生艇，獨個兒留在海底基地。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注射了生化病毒的人沒有多少個可以保持理智。與其回到陸上對其他人做成威脅，他選擇把自己葬身於海裡。

隊長看著自己的無力，他只能吶喊著隊員的名字。他狠狠的敲打那救生艇緊閉的門，他只能白白的看著自己遠離那他最愛的隊員，那隊員眼中帶著滿足的目送自己。隊長在那隊員眼中清楚的接收到:Goodbye Captain。

隊長看著自己，看著那自爆著的海底基地，看著那死心不息的生化武器，隊長懷著悲憤的眼神看著那生化武器。他對這生化武器無能為力，就是這生化武器使到事情變得如此一發不可收拾。他狠不得把眼前的生化武器碎屍萬段，然而他做不到。他只能看著那生化武器愈來愈近自己，對自己造成前所未有的威脅。就在那時，基地傳來一道雷電，把那威脅著隊長性命的生化武器解決了。隊長平安回到海面上，被其他援救救了上來，但他只剩下一個沾血的臂章和悲傷。

　「故事就說到這吧。」Chris Redfield淡笑並喝了口酒。

Chris和Piers二人也不說話，他們明顯知道眼前的Chris Redfield就是那位隊長。他們沒有說出來，他們只看著眼前的人喝著酒。Chris不理解，為何眼前的人還可以笑著。

　「你跟我們說這個故事的用意到底?」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也該醒來了。」Chris Redfield沒有回答，只轉身離去。
　「等等!」
　「為何你還可以這樣笑著?面對兩次的打擊。」
　「……因為我知道他不可以再來找我，鼓勵我了。而且……」
　「而且?」
　「我不可以再沉淪的了，我也不會再重蹈覆彻。這次沒有他，但我不能再讓他失望，所以我再站起來了。」
　「那個他……該不會是……?」

Chris帶點害怕的看著Chris Redfield，對方看了下他，換來的是極溫暖的笑容，他輕輕的拍了下Chris的頭。

　「你不就已經懂了嗎?這個故事。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吧。你和我不同，他還在身邊。」

Chris Redfield的身影變得模糊，Chris想要抓住他，然而Chris Redfield並沒有留戀，他只淡淡的揮手，他們有預感，這次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Chris張開雙目，那夢是如此真實。同時，他的房門被人粗暴地開啟了。

　「Piers?」
　「隊長，你一定也和我一樣見到另一個Chris Redfield吧。」
　「那個……」
　「我忍耐了很久，現在覺得不能再忍了。」

Piers深呼吸，以一種烈士一般的表情說。

　「我很願意成為那個他，如果是為了你。」
　「Piers!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因為我愛你，Captain!」

Chris瞪大了雙目，他剛聽見了什麼嗎?

　「我非常愛你，不是上司下屬，也不是兄弟，是戀人那種愛。」

Piers面前著Chris的沉默，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就是連面前生化武器時也沒有的緊張感。

　「我……很笨拙，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你。」
　「Captain?」所以你要拒絕嗎?
　「但如果要我用一個字來回應，我會說……Yes。」

Chris狠狠的拉住Piers，滿臉通紅的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把夢中的不安一下子全說出來，後果什麼的絕不理會。

　「我只希望你們不要這麼自私，留下我們。我們也希望你們活著，一直在一起。」
　「不會的，我保證我一直都在你身邊，Chris。」

你們不就懂了嗎?

END

後話:

Chris:說起來，現在的時間是?

Piers:上午7時正，Captain!(本能性回應)

Chris:……該死的，5分鐘內梳洗完成前往訓練場地，士兵!

Piers:Yes，Captain!